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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的万言书和毛泽东的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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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10:5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彭德怀的万言书,经过20年,证明是对的.毛泽东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彭德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也请老师点评一下.

打成彭德怀同党七月十日又在山上的小礼堂内召开了全体会。毛讲了话。他强调了党内要团结,思想要一致。问题可以讨论清楚。总路线完全正确,一年来取得的成绩非常大,缺点是有,可是与成绩相比,“人不是有两只手吗?一共十个指头,缺点只能是一个指头。”毛又强调,在进行一场全新的革命活动,要取得经验不付点学费是不成的。全国大炼钢,国家赔了廿多亿,可是全党全民学会了炼钢铁,这就是交学费练本领。毛讲过话以后,大家就不再多说话了。毛这番话显然是个警告,要大家别再批评。虽然如此,彭德怀仍争辩到底。七月十四日彭德怀交给毛一封长信,即所谓万言书。我起先虽不知信中内容,但知道毛心里不舒坦,那天毛彻夜未眠。彭德怀的长信内容大致如下:第一部分是肯定一九五八大跃进年的成绩。他列举了工农业增长的统计数字,认为农村公社化过程中所发生的问题,经过一九五八年十一月间一系列会议基本已经得到纠正。多办了一些小土高炉,浪费了一些资源和人力,当然是一笔较大损失。但是得到对全国地质的一次普查,培养了不少技术人员,广大干部得到锻链和提高。是有失有得。第二部分强调总结大跃进工作的经验教训。提出浮夸风气普遍增长。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使我们容易犯左的错误,为大跃进的成绩和群众运动的热情所迷惑,一些左的倾向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彭是个军人,根本不懂得政治的肮脏。而且自井岗山时期起,到建国后这几十年间,毛与彭之间有不少次的意见冲突。毛一直认为彭有“反骨”。这封信正好激发了新仇旧恨。七月十六日,毛穿着他件白绸长袍睡衣,光脚穿一双拖鞋,在住的楼内,召开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常委中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都穿戴整齐来参加这个会。彭真是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虽不是政治局常务委员,也列席了会议。邓小平此时仍在北京医院住院疗养,不能参加会议。在五一节后一天傍晚,邓在中南海北门的高干俱乐部打弹子,可能是地板太滑,跌倒,右股骨折。林彪当时尚未上山。他这阵子神经衰弱仍未痊愈,时常生病。毛重复讲到党外右派否定的一切。而在党内有些干部说去年大跃进得不偿失。现在彭的这封信,集中代表了这方面的意见,印发下去,大家来评论这封信的性质。毛还讲,如果党搞分裂,那他就走。组织人民,另外立党。如果军队另搞一套,他可以另组红军。于是会议转入讨论这封信。参加会议的人明白事态严重起来,发言都很谨慎。只有少数人胆敢为彭仗义执言。七月十九日,总参谋长黄克诚和深知民苦的周小舟分别在小组会上发言,认为信的内容总的讲是好的,表示同意,有些提法和用语可以斟酌。李锐也发表了意见,认为彭德怀提的问题尖锐,打破了沉重的压力局面。这几个人发言都很简短。到七月廿一日,外交部常务副部长张闻天作了长篇发言,系统说明他对大跃进以来各种成绩和缺点的看法。张曾留学苏联,一九参零年初期自苏返国后,曾是王明路线下所谓廿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中的一员,但后来转而支持毛。他总是赞同毛的意见,为此曾受到别人的讥讽。张并且不点出名字说:“有的把供给制、公共食堂等同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又说:“毛主席常讲,要敢提不同意见,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要怕杀头。,这些话都很对,可是,谁不怕杀头,谁能不怕挨剐.....这无异于指出,毛压制民主,那套话是说给别人听,毛不会照自己说的办。张闻天是在华东组中发的言,发言中不断受到柯庆施、曾希圣、舒同等人的打断和反驳。甚至指责、申斥。七月廿参日召开全体会。会上毛作了发言,说:“现在党内党外夹攻我们,党外有右派,党内也有那么一批人。.......他们不是右派,但是他们把他们自己抛到右派的边缘去了,不过还有卅公里,相当危险。”毛又逐一批驳了彭信中指出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和有失有得等的论点。毛讲话以后,气氛立刻十分紧张起来。对这封信,真是群起而攻之,集中批判。彭坐在会场的最后一排椅子上,沉默不语。在会议之前,彭德怀曾私下去和毛谈过一次话,并当面顶了起来。后来毛告诉我:“彭德怀见到我就说‘这封信是给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印发给会议。’我说:‘你也没有告诉我,不要印发给全会啊。’两个人没有办法谈下去。”散会时,彭立刻走了出去,毛走出礼堂向山坡下行走,这时彭又向山坡上走过来。毛立住脚说:“彭老总,我们再谈谈。”彭红着脸,右臂在头上一甩,大声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不谈了。”毛又说:“我们有不同的看法,还是可以交换意见嘛。”彭匆匆走过,说:“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毛决定立即召开八届八中全会。中央全会是中国最高权力机构,任何批整彭德怀的正式行动,都须经由它核准。江青本来在北戴河等毛。她给毛打了长途电话以后,坐飞机赶到庐山。江青这次前来庐山身负重大政治任务。过去江抵达一个地方,因神经衰弱,总是要睡个半天再起来。这次一反常态,庐山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使她精神大振,百病全消。江青到时,毛正酣睡未醒。江青先去看了林彪。林彪这时已到庐山,但怕冷没有住在山上,江与林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江立刻又乘车去看周恩来、邓颖超,然后又去看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及其夫人蔡畅。最后又到柯庆施住处去谈话。江青从来没有正式插手过问政治。她和毛在延安结婚时,政治局曾决定,江青不能过问政治。江青的任何行动都需经毛的批准。八月二日召开了八届八中全会。毛讲了话。他说:“........我们反了九个月左倾了,现在基本上不再是这一方面的问题。现在庐山会议不是反左的问题了,而是反右的问题了。因为右倾机会主意在向着党,向着党的领导机关猖狂进攻,向着人民事业,向着六亿人民的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事业进攻。”毛的这次讲话,实际上为全会定了调子,要全会批判彭的信,彭和其他几个人在会中的发言,并且要求他们几个人说清楚,他们在庐山会议前后暗地来往串通的情形。彭一封切实中肯的信,透过毛的口,被夸大扭曲了。我逐渐了解毛一贯在讲述历史时的态度,他口中的历史总是偏离真相。这就牵出我们从武汉东下,在船上的一些议论,特别是田家英所说的诸如饿死人,说假话等等言论,王敬先诬蔑毛的私生活问题等等。又因田家英到四川进行调查,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攻田家英最猛。陈伯达到福建进行了调查,受到福建省省委第一书记叶飞的指责。胡乔木是在安徽调查过的。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批判胡乔木最凶。此外,柯庆施、王任重、陶铸、罗瑞卿都是发言最多,攻击最猛的人。罗在会上指着田家英说:“你小小年纪,懂得多少马列主义?也在胡说乱道。你有什么资格在中央委员会全会上发言?”李锐在会上想再申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被周恩来制止。周说:“现在开的是中央委员会全会,你一不是中央委员,二不是候补中央委员,你没有资格在会上发言。”连续几天的会,眼看陈伯达,胡乔木和田家英已经要被网罗到反党集团内了。最后的法官是毛。八月十一日,毛又在会上讲话。他说:“彭德怀这几个人对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没有精神准备。他们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党内的同盟者、马克思主义的同盟者。”毛接着又说:“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是党里的秀才,我们还要用他们。至于李锐,他不是秀才,不在此列之内。”毛的这几句话救了陈、胡、田。但是李锐却因之被打入反党集团。




打成彭德怀同党七月十日又在山上的小礼堂内召开了全体会。毛讲了话。他强调了党内要团结,思想要一致。问题可以讨论清楚。总路线完全正确,一年来取得的成绩非常大,缺点是有,可是与成绩相比,“人不是有两只手吗?一共十个指头,缺点只能是一个指头。”毛又强调,在进行一场全新的革命活动,要取得经验不付点学费是不成的。全国大炼钢,国家赔了廿多亿,可是全党全民学会了炼钢铁,这就是交学费练本领。毛讲过话以后,大家就不再多说话了。毛这番话显然是个警告,要大家别再批评。虽然如此,彭德怀仍争辩到底。七月十四日彭德怀交给毛一封长信,即所谓万言书。我起先虽不知信中内容,但知道毛心里不舒坦,那天毛彻夜未眠。彭德怀的长信内容大致如下:第一部分是肯定一九五八大跃进年的成绩。他列举了工农业增长的统计数字,认为农村公社化过程中所发生的问题,经过一九五八年十一月间一系列会议基本已经得到纠正。多办了一些小土高炉,浪费了一些资源和人力,当然是一笔较大损失。但是得到对全国地质的一次普查,培养了不少技术人员,广大干部得到锻链和提高。是有失有得。第二部分强调总结大跃进工作的经验教训。提出浮夸风气普遍增长。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使我们容易犯左的错误,为大跃进的成绩和群众运动的热情所迷惑,一些左的倾向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彭是个军人,根本不懂得政治的肮脏。而且自井岗山时期起,到建国后这几十年间,毛与彭之间有不少次的意见冲突。毛一直认为彭有“反骨”。这封信正好激发了新仇旧恨。七月十六日,毛穿着他件白绸长袍睡衣,光脚穿一双拖鞋,在住的楼内,召开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常委中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都穿戴整齐来参加这个会。彭真是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虽不是政治局常务委员,也列席了会议。邓小平此时仍在北京医院住院疗养,不能参加会议。在五一节后一天傍晚,邓在中南海北门的高干俱乐部打弹子,可能是地板太滑,跌倒,右股骨折。林彪当时尚未上山。他这阵子神经衰弱仍未痊愈,时常生病。毛重复讲到党外右派否定的一切。而在党内有些干部说去年大跃进得不偿失。现在彭的这封信,集中代表了这方面的意见,印发下去,大家来评论这封信的性质。毛还讲,如果党搞分裂,那他就走。组织人民,另外立党。如果军队另搞一套,他可以另组红军。于是会议转入讨论这封信。参加会议的人明白事态严重起来,发言都很谨慎。只有少数人胆敢为彭仗义执言。七月十九日,总参谋长黄克诚和深知民苦的周小舟分别在小组会上发言,认为信的内容总的讲是好的,表示同意,有些提法和用语可以斟酌。李锐也发表了意见,认为彭德怀提的问题尖锐,打破了沉重的压力局面。这几个人发言都很简短。到七月廿一日,外交部常务副部长张闻天作了长篇发言,系统说明他对大跃进以来各种成绩和缺点的看法。张曾留学苏联,一九参零年初期自苏返国后,曾是王明路线下所谓廿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中的一员,但后来转而支持毛。他总是赞同毛的意见,为此曾受到别人的讥讽。张并且不点出名字说:“有的把供给制、公共食堂等同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又说:“毛主席常讲,要敢提不同意见,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要怕杀头。,这些话都很对,可是,谁不怕杀头,谁能不怕挨剐.....这无异于指出,毛压制民主,那套话是说给别人听,毛不会照自己说的办。张闻天是在华东组中发的言,发言中不断受到柯庆施、曾希圣、舒同等人的打断和反驳。甚至指责、申斥。七月廿参日召开全体会。会上毛作了发言,说:“现在党内党外夹攻我们,党外有右派,党内也有那么一批人。.......他们不是右派,但是他们把他们自己抛到右派的边缘去了,不过还有卅公里,相当危险。”毛又逐一批驳了彭信中指出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和有失有得等的论点。毛讲话以后,气氛立刻十分紧张起来。对这封信,真是群起而攻之,集中批判。彭坐在会场的最后一排椅子上,沉默不语。在会议之前,彭德怀曾私下去和毛谈过一次话,并当面顶了起来。后来毛告诉我:“彭德怀见到我就说‘这封信是给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印发给会议。’我说:‘你也没有告诉我,不要印发给全会啊。’两个人没有办法谈下去。”散会时,彭立刻走了出去,毛走出礼堂向山坡下行走,这时彭又向山坡上走过来。毛立住脚说:“彭老总,我们再谈谈。”彭红着脸,右臂在头上一甩,大声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不谈了。”毛又说:“我们有不同的看法,还是可以交换意见嘛。”彭匆匆走过,说:“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毛决定立即召开八届八中全会。中央全会是中国最高权力机构,任何批整彭德怀的正式行动,都须经由它核准。江青本来在北戴河等毛。她给毛打了长途电话以后,坐飞机赶到庐山。江青这次前来庐山身负重大政治任务。过去江抵达一个地方,因神经衰弱,总是要睡个半天再起来。这次一反常态,庐山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使她精神大振,百病全消。江青到时,毛正酣睡未醒。江青先去看了林彪。林彪这时已到庐山,但怕冷没有住在山上,江与林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江立刻又乘车去看周恩来、邓颖超,然后又去看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及其夫人蔡畅。最后又到柯庆施住处去谈话。江青从来没有正式插手过问政治。她和毛在延安结婚时,政治局曾决定,江青不能过问政治。江青的任何行动都需经毛的批准。八月二日召开了八届八中全会。毛讲了话。他说:“........我们反了九个月左倾了,现在基本上不再是这一方面的问题。现在庐山会议不是反左的问题了,而是反右的问题了。因为右倾机会主意在向着党,向着党的领导机关猖狂进攻,向着人民事业,向着六亿人民的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事业进攻。”毛的这次讲话,实际上为全会定了调子,要全会批判彭的信,彭和其他几个人在会中的发言,并且要求他们几个人说清楚,他们在庐山会议前后暗地来往串通的情形。彭一封切实中肯的信,透过毛的口,被夸大扭曲了。我逐渐了解毛一贯在讲述历史时的态度,他口中的历史总是偏离真相。这就牵出我们从武汉东下,在船上的一些议论,特别是田家英所说的诸如饿死人,说假话等等言论,王敬先诬蔑毛的私生活问题等等。又因田家英到四川进行调查,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攻田家英最猛。陈伯达到福建进行了调查,受到福建省省委第一书记叶飞的指责。胡乔木是在安徽调查过的。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批判胡乔木最凶。此外,柯庆施、王任重、陶铸、罗瑞卿都是发言最多,攻击最猛的人。罗在会上指着田家英说:“你小小年纪,懂得多少马列主义?也在胡说乱道。你有什么资格在中央委员会全会上发言?”李锐在会上想再申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被周恩来制止。周说:“现在开的是中央委员会全会,你一不是中央委员,二不是候补中央委员,你没有资格在会上发言。”连续几天的会,眼看陈伯达,胡乔木和田家英已经要被网罗到反党集团内了。最后的法官是毛。八月十一日,毛又在会上讲话。他说:“彭德怀这几个人对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没有精神准备。他们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党内的同盟者、马克思主义的同盟者。”毛接着又说:“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是党里的秀才,我们还要用他们。至于李锐,他不是秀才,不在此列之内。”毛的这几句话救了陈、胡、田。但是李锐却因之被打入反党集团。




打成彭德怀同党七月十日又在山上的小礼堂内召开了全体会。毛讲了话。他强调了党内要团结,思想要一致。问题可以讨论清楚。总路线完全正确,一年来取得的成绩非常大,缺点是有,可是与成绩相比,“人不是有两只手吗?一共十个指头,缺点只能是一个指头。”毛又强调,在进行一场全新的革命活动,要取得经验不付点学费是不成的。全国大炼钢,国家赔了廿多亿,可是全党全民学会了炼钢铁,这就是交学费练本领。毛讲过话以后,大家就不再多说话了。毛这番话显然是个警告,要大家别再批评。虽然如此,彭德怀仍争辩到底。七月十四日彭德怀交给毛一封长信,即所谓万言书。我起先虽不知信中内容,但知道毛心里不舒坦,那天毛彻夜未眠。彭德怀的长信内容大致如下:第一部分是肯定一九五八大跃进年的成绩。他列举了工农业增长的统计数字,认为农村公社化过程中所发生的问题,经过一九五八年十一月间一系列会议基本已经得到纠正。多办了一些小土高炉,浪费了一些资源和人力,当然是一笔较大损失。但是得到对全国地质的一次普查,培养了不少技术人员,广大干部得到锻链和提高。是有失有得。第二部分强调总结大跃进工作的经验教训。提出浮夸风气普遍增长。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使我们容易犯左的错误,为大跃进的成绩和群众运动的热情所迷惑,一些左的倾向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彭是个军人,根本不懂得政治的肮脏。而且自井岗山时期起,到建国后这几十年间,毛与彭之间有不少次的意见冲突。毛一直认为彭有“反骨”。这封信正好激发了新仇旧恨。七月十六日,毛穿着他件白绸长袍睡衣,光脚穿一双拖鞋,在住的楼内,召开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常委中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都穿戴整齐来参加这个会。彭真是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虽不是政治局常务委员,也列席了会议。邓小平此时仍在北京医院住院疗养,不能参加会议。在五一节后一天傍晚,邓在中南海北门的高干俱乐部打弹子,可能是地板太滑,跌倒,右股骨折。林彪当时尚未上山。他这阵子神经衰弱仍未痊愈,时常生病。毛重复讲到党外右派否定的一切。而在党内有些干部说去年大跃进得不偿失。现在彭的这封信,集中代表了这方面的意见,印发下去,大家来评论这封信的性质。毛还讲,如果党搞分裂,那他就走。组织人民,另外立党。如果军队另搞一套,他可以另组红军。于是会议转入讨论这封信。参加会议的人明白事态严重起来,发言都很谨慎。只有少数人胆敢为彭仗义执言。七月十九日,总参谋长黄克诚和深知民苦的周小舟分别在小组会上发言,认为信的内容总的讲是好的,表示同意,有些提法和用语可以斟酌。李锐也发表了意见,认为彭德怀提的问题尖锐,打破了沉重的压力局面。这几个人发言都很简短。到七月廿一日,外交部常务副部长张闻天作了长篇发言,系统说明他对大跃进以来各种成绩和缺点的看法。张曾留学苏联,一九参零年初期自苏返国后,曾是王明路线下所谓廿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中的一员,但后来转而支持毛。他总是赞同毛的意见,为此曾受到别人的讥讽。张并且不点出名字说:“有的把供给制、公共食堂等同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又说:“毛主席常讲,要敢提不同意见,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要怕杀头。,这些话都很对,可是,谁不怕杀头,谁能不怕挨剐.....这无异于指出,毛压制民主,那套话是说给别人听,毛不会照自己说的办。张闻天是在华东组中发的言,发言中不断受到柯庆施、曾希圣、舒同等人的打断和反驳。甚至指责、申斥。七月廿参日召开全体会。会上毛作了发言,说:“现在党内党外夹攻我们,党外有右派,党内也有那么一批人。.......他们不是右派,但是他们把他们自己抛到右派的边缘去了,不过还有卅公里,相当危险。”毛又逐一批驳了彭信中指出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和有失有得等的论点。毛讲话以后,气氛立刻十分紧张起来。对这封信,真是群起而攻之,集中批判。彭坐在会场的最后一排椅子上,沉默不语。在会议之前,彭德怀曾私下去和毛谈过一次话,并当面顶了起来。后来毛告诉我:“彭德怀见到我就说‘这封信是给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印发给会议。’我说:‘你也没有告诉我,不要印发给全会啊。’两个人没有办法谈下去。”散会时,彭立刻走了出去,毛走出礼堂向山坡下行走,这时彭又向山坡上走过来。毛立住脚说:“彭老总,我们再谈谈。”彭红着脸,右臂在头上一甩,大声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不谈了。”毛又说:“我们有不同的看法,还是可以交换意见嘛。”彭匆匆走过,说:“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毛决定立即召开八届八中全会。中央全会是中国最高权力机构,任何批整彭德怀的正式行动,都须经由它核准。江青本来在北戴河等毛。她给毛打了长途电话以后,坐飞机赶到庐山。江青这次前来庐山身负重大政治任务。过去江抵达一个地方,因神经衰弱,总是要睡个半天再起来。这次一反常态,庐山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使她精神大振,百病全消。江青到时,毛正酣睡未醒。江青先去看了林彪。林彪这时已到庐山,但怕冷没有住在山上,江与林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江立刻又乘车去看周恩来、邓颖超,然后又去看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及其夫人蔡畅。最后又到柯庆施住处去谈话。江青从来没有正式插手过问政治。她和毛在延安结婚时,政治局曾决定,江青不能过问政治。江青的任何行动都需经毛的批准。八月二日召开了八届八中全会。毛讲了话。他说:“........我们反了九个月左倾了,现在基本上不再是这一方面的问题。现在庐山会议不是反左的问题了,而是反右的问题了。因为右倾机会主意在向着党,向着党的领导机关猖狂进攻,向着人民事业,向着六亿人民的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事业进攻。”毛的这次讲话,实际上为全会定了调子,要全会批判彭的信,彭和其他几个人在会中的发言,并且要求他们几个人说清楚,他们在庐山会议前后暗地来往串通的情形。彭一封切实中肯的信,透过毛的口,被夸大扭曲了。我逐渐了解毛一贯在讲述历史时的态度,他口中的历史总是偏离真相。这就牵出我们从武汉东下,在船上的一些议论,特别是田家英所说的诸如饿死人,说假话等等言论,王敬先诬蔑毛的私生活问题等等。又因田家英到四川进行调查,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攻田家英最猛。陈伯达到福建进行了调查,受到福建省省委第一书记叶飞的指责。胡乔木是在安徽调查过的。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批判胡乔木最凶。此外,柯庆施、王任重、陶铸、罗瑞卿都是发言最多,攻击最猛的人。罗在会上指着田家英说:“你小小年纪,懂得多少马列主义?也在胡说乱道。你有什么资格在中央委员会全会上发言?”李锐在会上想再申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被周恩来制止。周说:“现在开的是中央委员会全会,你一不是中央委员,二不是候补中央委员,你没有资格在会上发言。”连续几天的会,眼看陈伯达,胡乔木和田家英已经要被网罗到反党集团内了。最后的法官是毛。八月十一日,毛又在会上讲话。他说:“彭德怀这几个人对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没有精神准备。他们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党内的同盟者、马克思主义的同盟者。”毛接着又说:“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是党里的秀才,我们还要用他们。至于李锐,他不是秀才,不在此列之内。”毛的这几句话救了陈、胡、田。但是李锐却因之被打入反党集团。



发表于 2012-12-2 14:4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这个问题,1981年中共中央已经有了结论。“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即1956-1976年二十年间的很多错误毛主席要付主要责任。包括庐山会议的烂摊子。当然中共也要负责任。

好多年前,我在庐山去过庐山会议旧址。当时跟会议旧址的当管理员的一位老伯讲过话。我说“彭总好冤啊”。他说“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那样。死也站着死的性格。”我当时想,那肯定是全国百姓的思路。邓小平是突然以外的受了伤,没参加屠龙会。真是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他们的命运。躲过庐山会议的屠龙会的刘少奇还是躲不过文革的大难。

毛主席是1927年的秋收起义以后一路到1935年的遵义会议受到中共领导层的排斥的。当时什么都不是。差点丢了党籍的普通党员。遵义会议的时候,为了革命的需要,周恩来和张闻天是让贤给毛泽东的。本来他们的地位都比毛泽东高很多。实际上的中共领袖团。遵义会议后,长征,抗日,延安十年,毛主席的领导基本上都对的。变成名副其实的中共的自然领袖。不过,在延安十年,中共挂的是,朱司令-毛主席-彭总三个人的照片。即集体领导体制。

建国以后一路到1956年,土改等政策都是对的。当时90%都是农民的中国社会,没有土改是不可能进行国家的经济建设的。当然不一定要流血的土改。土改以后的经济发展特快。那是当然的。解放了生产力,稳定的社会的经济肯定快速发展的。

假如解放以后,跟朱德司令一样,毛主席把领导权全都让贤给更能干经济建设的周总理,邓小平,刘少奇等等中共的经济管家们,自己退下来在二线就好了。毛主席是伟大的革命家和军事家,不过根本是经济外行,可是一定要直接插手,直接领导经济。结果都酿成社会和经济的大灾难。和平年代的主题应该是社会的稳定发展。不是继续革命和动乱。

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问题就从1956年开始。当时苏联的影响力相当大。为了对付苏联对中国的影响力,中国开始对内部的亲苏联派系的清算。那以后清算的文化就开始蔓延中国社会。后来演变成对知识分子的清算。后来又演变成对党内反对派的清算。后来演变成血腥的十年文革。1956-1976年的二十年都是这样那样的清算的根本是一塌糊涂的日子。

更糟糕的是,中共变成“一人堂”,毛主席一意孤行,进行根本是胡闹的大跃进的经济政策。一人堂的党当然是非常腐败的党。腐败的模式不同而已。结果导致起码几千万人饿死的饥荒。毛主席的错误的顶峰应该是文革。文革十年,武斗和清算导致起码几千万百姓死亡。连朱镕基都是1956-1976年二十年间被共产党赶出去的右派分子。邓小平还是进进出出北京好几次,幸运的生存下来。彭德怀和刘少奇就没那么幸运,被整死了。

中国历史的进化过程,加上马克思教的污染,加上对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律的无知都导致1956-1976年的惨剧。皇帝制是死了,蒋介石和毛主席都误以为自己是皇帝,当时百姓对皇帝的崇拜也没死。马克思教的“永久性阶级斗争论”导致无休止的社会的动乱和整死人的运动。马克思教的“平等结果论”导致注定破产,注定贫穷的全国大锅饭的祸害。

不过,中共还是吸取了教训,建立了集体领导体系,领导退休制,提倡党内民主。邓小平建立“市场经济,经济挂帅,稳定发展”下去的发展路线。过去三十年是做到名副其实的维护国家主权,实际上大幅改善民生的党。延安十年和过去的三十年其实为百姓做到了领导的党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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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15:46:4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老师,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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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15:5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 midas

老师好!

单从内部来看的话,确实从56年到76年那20年间是挺混乱的,那段弯路不堪回首。但是如果结合外部国际环境来看的话,似乎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红色政权被外围势力颠覆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仍然继续面对跟各路流氓斗争的艰巨任务,实际上并不能真正安下心来搞经济建设。学生自己妄加猜测,可能这也是中央决定继续让毛主席主政,而不是让更会理家的周总理来领导全国搞经济建设的一个原因。

邓总的伟大之处可能还不是简单地,那么轻松地规划一个改革开放,而是他能够在那么复杂的国际环境下准确判断出今后没有世界大战的可能,咱们可以安心搞经济建设了,于是才有了改革开放。所以这个问题,难的是前半部分——对全球局势的判断,容易的是后半部分——开了“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仓。

所以,回过头来看的话,那段历史可能也是当时环境下的必然,无奈的选择。不知可否这样理解呢?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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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 17: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 midas
谢谢老师耐心回复.根毛泽东对待彭总的态度,是否可以说,毛泽东是一个肚量很小的人呢?毛泽东发动的文革,是不是延安整风运动的延续呢?即,将不同意见的人打死,杀掉.维持一言堂.
从中国皇帝唐朝开始,就开始的一言堂,兄弟相残的皇帝斗争,一直到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是不是说,中国的文化传统中,对付不同的意见的人就杀绝呢?
再有,美国总统竞选如此激烈,竞选完后,两个候选人还在白宫握手.而在中国的政治上却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个是不是中国文化的传统?

简述上面,其实我想问老师就简单归结为2个问题:
1\毛泽东的肚量是不是很小?
2\屠杀异己是不是中国政治斗争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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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0:53: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 fugue


   
毛主席其实受了很大的国外的影响。毛主席去过莫斯科一个月。依我看,对中国和毛主席来说,那是最昂贵的一个月。在那一个月的时间,毛主席肯定都学了苏联的那一套。回国以后就是进行很多模仿苏联的玩意。要真的学习一个国家和文化的长短,最起码住好几年以上很熟悉那个国家才行。住了一个月,苏联人肯定都给他看宣传品的多。苏联的破玩意多的是。后来都彻底破产的国家。可惜,毛主席看到的海外的经验就是那么多。

后来合作社和大锅饭之类的玩意都是模仿苏联的多。跟苏联闹翻了以后才开始反对很多苏联的模式。那已经是闯了很多祸以后的事情。彭总事件也是。当时朱可夫元帅涉嫌在莫斯科组织军事政变。彭大帅当时是解放军的军中主将,就受到了那个时候的影响。冤枉的很。中国的很多整死人的清算运动都是从苏联学来的。

所以,中国绝对不能再盲目模仿人家的破玩意。都是祸国殃民的玩意的机会大。俄罗斯人的破玩意整了毛主席和中国人整整几十年。美国人的破玩意绝对不能再盲目模仿。包括他们的那个民主教的玩意。盲目模仿了那个破玩意的话,又会是整死中国人几十年的东西。苏联时代我没有在苏联驻过几十年。所以我没办法揭露苏联的破玩意的害处。洋人的民主教的害处我是可以讲到十天十夜,几个月也行。都是对经济和社会的长期稳定发展有害的祸国殃民的东西。绝对不能再重演模仿洋人的破玩意害死自己的惨剧。

1956-1976年间是冷战时代。对中国的国家安全是严峻的时期。不过,跟社会和经济建设的错误路线关系不大。毛主席决定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搞定原子弹和二炮等等的政策都是对的。对国家安全有了保障。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路。错就是错在盲目学习苏联人的破玩意的身上。从遵义到解放,毛主席是对着共产国际和斯大林干的。结果中国的共产革命胜利了。都是自己想出来的正确的路线。后来盲目学习苏联人的破玩意就拖垮了二十年的社会和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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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gue + 4 + 10 非常感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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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1: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 1024


   
毛主席绝对不是肚量小的领袖。是历史上罕见的战略家和军事家。也是充满斗争精神的领袖。可能就是天生的性格就是那样。小的时候在家跟父亲斗,长大了跟地主阶级斗,然后跟共产国际斗,跟斯大林斗,跟国民党斗,跟美国人斗,跟苏联人斗,跟印度人斗。后来跟自己的元帅们斗。都斗赢了。名副其实的战无不胜的战神。蒋介石连自己的国民党都斗不过。更不要说共产党的战神。

其实,都跟当时的中国的历史阶段也有很大的关系。毕竟我们都受到历史阶段和环境的影响。当时是战争和革命年代的几十年。斗赢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其他都是次要的。在那种环境长大和成熟的毛主席运用自己的继续革命的精神和斗法在和平年代继续斗下去。假如那个时候有了现在的国家领导的退休体制就不会发生那么多麻烦。也不会有那么多整死人的运动。历史的局限,环境的局限,马克思教的继续革命论的污染,还有领袖的个性问题都导致了那些惨剧的机会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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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1:47:3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说得不错,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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