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民：2010年比2009年充满更多不确定性

龙腾上海

新浪财经讯 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届年会于2010年2月26日-3月1日召开，主题为：亚布力10年—企业家思想力。图为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朱民。

　　朱民：很高兴又一次有机会回到亚布力和大家进行沟通和交流，下面我讲一下全球经济和金融的形势，我们看了一下，我觉得如果把2010年和2009年相比，2010年比2009年更为复杂，更为动荡，也就是说有更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昨天下午我确定题目是“2010不确定性将是世界面临的主要挑战”，朱丹说是国内经济，其实说错了，还是全球经济。
　　为了说明这个题目，我们有十点观察，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想我说三个小时的话肯定不允许，今天有很多大家，我努力在20分钟之内把它归类成为六条或者五条，因为关注2009年的时候，大家回想一下我们关注2009年的时候首先要关注危机到底了没有，然后全力以赴的救助这个市场，宽松的货币政策和宽松的财政政策是一个方向，但是2010年整个世界呈现了多方面的发展，关注经济增长的话，要关注经济增长的稳定性，在经济增长的同时，要关注通货膨胀的潜在的压力，同时还要关注可能的资产化，与此同时，全球还面临着结构的调整，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2010年是多重目标的世界，这个时候在原有的基础上也面临很大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的第一条就是实体经济是在波动的，在过去的数周里，我们听到了很多好消息，比如说，2010年全球的经济恢复增长才能达到3.2%-3.5%左右，美国第四季度的经济增长速度可以达到5.2%，比如说全世界在第四季度都可以正增长，这些都是对的，但是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讨论经济由3到4的增长时是在2009年的非常时期，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们在整个的危机和80年代的波动中可以看到，这次其实是50年代开始的最大一次危机，我们把这次危机的复苏和1929年和1933年的大箫条相比，大家可以看到，到现在为止，贸易下跌的速度仍然超过1929年的大箫条，我们可以看到这次经济增长的恢复出现了强烈的反弹，但是这个反弹比起原有的水平还是在下跌的，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观点。
　　整体来看，大家可以看到贸易下跌的非常厉害，只是在大幅度下跌以后现在开始反弹，反弹的正增长，我称之为增长的增长，是环比意义上的增长，是正的，但是如果我们看整体经济趋势的话，很明显大家可以看到，还是在一个负的状态下。
　　我们用很简单的数字来看，如果以2007年的标准来预测2010年，大家可以看到，2007年到2010年整个经济略有增长，如果控制通货膨胀，主要增长在于发展中国家，美国的经济从2007年到现在主要是因为通货膨胀的因素，所以有0.7万亿美元的增长，严格意义上，把通货膨胀平减，这是经济学上的基本概念，到今年年底，美国的GDP和2007年相比还处在同一水平，也就是说，从2007年到现在，三年美国人是白过了，他们的整体经济水平没有变化，我这里特别要强调一点，我们在听到各种不同的增长速度的时候你一定要搞明白是环比还是年度比，同比，一定要搞清楚它的实际水平是多少，所以我想强调的是实际水平，大家可以看到，整个的欧盟区实际水平通过通货膨胀这个平减，经过了今年年末的增长以后，比2007年有进步。日本的经济有增长，完全是经过汇率的变动，因为日本的汇率从101美元跌到今天的90日元：1美元，扣除汇率的变化，日本今年低于2007年的水平。
　　这是我们今天看世界经济的最根本的出发点，就是说它的整体水平还是很低的。与此同时，失业率很高，美国、欧洲和日本现在的失业率都达到了10%左右，我们给美国人做了一个计算，如果把美国现在的登记的失业率是10%，没有登记的总体失业率是16.7%，美国现在25岁到50岁的青壮年之中，失业率是20%，这就是美国今天面临严峻的失业的状况，我们给他算了一笔帐，哪怕美国把登记的9.92%的失业率降到5%的水平，美国需要5年连续增长，每年的增长速度是4.5%，这个在过去的50年里，美国人还没有经历过如此强劲的增长。所以很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拖动美国经济增长之后，推动全球的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是消费，因为推动美国经济增长消费占73.4%，大家可以看到，相对于以前的1980年到1983年的危机，这次的危机美国的消费的复苏非常疲软，因为这是危机中受到的伤害者是居民，消费疲软，失业上升，再加上房地产仍然低下，所以总体来说，这还是一个很弱的经济，整体的水平还是比较低的，虽然开始复苏，我觉得这是理解全球经济的第一个基本概念。
　　第二个基本概念是金融危机并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的很多了，最简单的理由就是，整个危机会产生3.2万亿美元的损失，我们估计大概是1.6-1.8万亿已经核销了，与此同时，整个银行业开始去杠杆化，特别是在美国，商业房地产的不良率急剧上升，我们估计美国虽然大银行赞助中小银行，今年大概还会破产200-300家左右，银行系统的资产负债的结构失衡，长期的资产，短期的负债，这个问题仍然存在，那么最简单的大家可以看到，流动性危机急剧下跌，经过政府大规模赞助和支持略有回升，市场流动性还是很紧张，而利率基本为零，流动性恢复的很小，而次债大家可以看到，经过18个月之后次债在今天的水平还是危机以前的水平，也就是说，危机以前的次债大概是0.11元的话，今天还是这样。所以一年半以前你拥有的3.2万亿美元的不良资产，今天还是3.2万亿元资产，只是在你的帐目上没有说话而已，如果这个价格指数回来，唯一的价格回来是三个A，这是最低的，大概从60分左右一美元上升到现在80分左右，仍然有30%的损失，所以整个金融业的去杠杆化的进展是非常之慢，大家可以看到2007年和2008年相比的话，全球银行业的总资产从90万亿增长到96万亿，全球的股市比较厉害，62万亿跌到33万亿，全球的债券从79万亿增长到83万亿，金融业增长从674万亿跌到639万亿，整个的区域杠杆化还是非常的缓慢的。而与此同时，东欧的金融业危机还是很厉害，我们可以看到东欧在过去的十年里向世界借了无数的钱，大概有14000亿美元左右，这些钱干吗了？买车，买房。
　　现在危机来了，很显然，东欧的老百姓没有那么多钱，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谁把钱借给他们了，我们可以看到，奥地利一个国家借给了东欧2460亿美元，几乎等于奥地利GDP的55.3%，奥地利把它一半的钱借给东欧了，所以东欧只要一家大银行破产，奥地利的金融就会非常的困难，奥匈帝国的皇室可能都要被收购了。
　　同样的还有瑞典，瑞典已经先后把三家银行国有化，所以金融的问题并没有完全消失。这次危机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危机发生之后，风险急剧下跌，危机还没有过，风险偏好急剧反弹，全球对于资产的偏好上升，购买开始大规模的上升，整个风险变化很强，所以大家又开始买东西。利率很低，使得钱很多，美联储的资产扩张大家可以看到，危机前大概是8000亿美元的资产负债表，现在是两万多亿美元，增长了两倍左右，与此同时，大家可以看到股票的价格大幅度的下跌，反弹非常迅速，这种反弹超过了以往历史所有的时期，我们看了一下全球股票的基本指数，2009年全球MSCN的反弹从最低到最高。美国的道琼斯指数反弹59，印度的指数是129，俄罗斯的指数是247，这是任何一次危机所没有经历过的如此强烈的股市反弹。
　　当股市大规模反弹的时候，大宗商品的价格开始有大规模的波动，大家可以看到，大宗商品的价格从危机之前急剧上升，需求和炒作急剧上升，急剧下跌，现在又急剧反弹，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石油价格1999年亚洲金融危机以后，全世界石油价格最低的时候是9.58美元一桶，五年以后升到了25美元一桶，又过了三年才升到35美元一桶左右，然后在过去的两年急剧上升，但是这一次石油的价格从140美元跌到40美元之后，迅速反弹，现在达到80美元一桶，资源价格从来没有经历过在我们已经知道的危机中的如此迅猛的反弹，那么之所以我们讲资源，因为流动性的充沛和过剩，这是危机出现的反常现象，经济非常弱复苏的时候，资源价格的强烈反弹正在形成一个可能的新的资产市场的泡沫，并由此拖累实体经济的恢复和助长可能的预期，因为这是成本推动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是我们在过去一百多年的危机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现象，资源价格会如此强烈的反弹。
　　第四就是主权债务的危机正在使得市场不断的动荡，大家可以看到，危机以后整个财政余额占GDP的比重，英国是12.1%，希腊是12.7%，葡萄牙是-8%，西班牙-11.2%爱尔兰是-12.5%，因为政府救市，与此同时，累计的政府债务对GDP的作用也大副上升，一希腊达到112%，包括美国达到了85%，日本是189%，这是远远超过欧盟定的3%的当期财政数字，大家可以看到，超过10%的比比皆是。英国、希腊、葡萄牙、爱尔兰、匈牙利、日本、美国，超过10%，在历史上这是一个巨大的赤字和危机，由此累计产生的政府的负债超过了60%这个杠杆的比比皆是。英国是80%，德国78%、希腊127%、葡萄牙85%，日本189%，日本严格意义上来说政府早就破产了。
　　这就引起了世界很大的关注，为什么？有研究从1230年到现在800年的金融历史和危机，所有的危机里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主权债务和财政危机，为什么？因为危机发生的时候政府去救市，政府太积极勇敢的救市把这个包袱从金融和私营企业拿到政府的手里，政府没法解决这个包袱，所以陷入了政府的主权危机和财务危机，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剩下的问题是，谁来救政府。
　　希腊危机给世界上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因为希腊当期财政达到12.7%，累计财政超过了100%，这样的水平使资源非常紧张，希腊是一个小国，希腊的GDP只占欧盟GDP的2.5%，但是希腊在当中落在一个非常困难的位置，因为欧盟说的，他们的法律的框架不允许他支持它的一个成员，所以欧盟不能出钱支持希腊，而欧盟说他们不希望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去援救希腊，而很显然，希腊靠自己并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所以，希腊一下子傻掉了。希腊在两个礼拜之前通过了把当期财政赤字从12.7%下降到5%的三年计划，计划出来之后第一天股市下跌4.2%，第二天欧盟说我们支持这个希腊，希腊股市继续下跌5%，第三天，希腊所有的政府官员说，我们抗议政府消减赤字，我们要举行游行，希腊的股市继续下跌5%。
　　问题不在这里，我想，希腊不会破产，因为它还是比较小的，但是问题在于，希腊以后有西班牙，有葡萄牙。还有爱尔兰，有匈牙利，有爱沙尼亚、拉托维亚，有一些其他的国家。而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谁能救都会产生无数的事情，希腊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马上又出现了黑幕交易的问题，希腊的股市继续下跌，希腊的主权在CBS马上又开始波动，欧元又继续下跌。
　　我想我们现在可能不会看到希腊破产，但是问题是在主权债务的过程中会不断的蔓延，不断的波动，会使市场非常的紧张，市场会不断的紧张，不断的波动，不断的有坏消息，我想，这个是2010年的一个我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的新的现象和挑战。
　　第五是美元的震荡，美元是危机货币，所以在危机以前美元一直是在下跌，在2001年到2007年美元大概跌了22.3%左右，危机开始美元迅速反弹，把跌的部分反弹到12%-13%左右，现在又一次开始下跌。危机在于单一货币主体主权国家的世界货币体系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而且因为美元的波动，在这个危机时期美元的汇率波动超过了32%，一个波动很大的货币不能成为一个有效的世界货币。所以大家就开始比较少的使用美元，持有其他的货币，特别是在外汇储备里，外汇储备占美元的比例从76%-77%左右，现在跌到65%左右，表明了市场对美元的不确定性，但是问题是，美元今天还是没有被替代，美元还是美元，但是美元已经不是当年的美元了，这是我们今天面对世界货币体系美元一个最大的困惑，所有人都不得不持有美元，但是持有的同时又非常紧张，害怕美元的动荡，不断的想把它卖掉，结果在市场上会产生很大的波动，这是美元波动一个影响世界金融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与此同时，大家可以看到，美元因为是零利率，所以美元的借贷成本到今天已经低于日本的借贷成本，90年代，日元金融危机以后，采取零利率，全世界人借日元投资到其他地方，这是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的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日本改变了它的货币政策，日元回流使得亚洲国家产生了资本帐户和经常帐户的困难，这是危机的很重要的原因，因为美元可以看到，美元比日元的套利交易成本还低，所以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借美元，借美元来投到其他的市场。产生了新一轮的美元的套利交易，这也是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规模很大，这就产生了新的波动，很大的不确定性，因为规模很大，也很担心如果美国提升利息，采取特殊政策的话，美元回流对于新兴经济国家的影响会非常大，仅仅12个月以前，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全世界紧张，美国和欧洲的金融机构不得不把资金撤离发展中国家，回到本土，结果使得产生了新经济的货币汇率大幅度下跌，印度、韩国、匈牙利、波兰、俄罗斯、白俄罗斯、爱沙尼亚，你可以看，所有的国家除了中国以外下跌20%-31.5%，6个月以前，整个市场开始稳定，所有的金融机构开始借美元到其他地方去投资，因为便宜，是零利率的借钱，投在任何地方都有收益，当然便宜了，美元大规模的回流，所有这些国家的货币又一次反弹升值20%-40%不止，这是我们在这次危机中又看到的一个新的现象，从来没有在危机中看到过货币以发展中和新兴经济整体的货币的汇率的波动会产生如此大的波动，因为，美元的流动性。所以，美元的套利交易，以及由于美国的货币政策的变化可能引起美元的逆向流动，对于整个世界未来，特别是新兴经济和发展中国家市场的影响应该是巨大的。
　　第六，增长格局的变化，但是缺乏全球的制度安排。经过了这次金融危机以后，毫无疑问，世界经济增长的重心走到了东方，走向了亚洲，大家可以看到，这是2000年-2008年的时候，大家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的增长美国还是非常强劲的，2009年的时候，美国、欧盟都是负增长，只有中国的增长占了大头，中国经济增长贡献，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了50%，到2010年以后美国开始有正增长了，大家都略有正增长，但是中国、印度的正增长贡献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仍然超过50%，这个格局会在2011年到2016年至少再延续五年。
　　经济增长的重心毫无异议的移到了东方，2009年全世界经济增长-0.9%，日本的经济增长-4.9%，德国的经济增长-5%，英国的经济增长-4.2%，中国的经济增长8.7%，印度的经济增长7.2%，这毫无疑义是整个世界经济增长格局的变化，但是在这个格局变化中产生的一系列新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这个格局的变化会不会很顺利的就这么转移过去了？还是会发生新的变化？我们到2020年的话，按照全世界的看法，中国的经济会大大的超过日本经济和美国实体经济的总量不相上下。印度也几乎和日本不相上下。所以整个的格局会有很大的变化，中国和整个欧元区的变化，这是一个巨大的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
　　发达国家不愿意看到这个变化，首先就是贸易，美国现在有10%的失业率，美国需要持续的经济增长降低失业率，所以奥巴马提出要在未来的五年把它的出口翻番。美国历史上最好的时期2003年-2007年五年的时间，美国的贸易名义上的增长只有72%，在这个时期，全世界GDP的增长都达到了4%左右，美国的货币贬值超过了6%，今天美国面临完全不同的形势，全世界经济增长非常弱，所以美国要似它的出口翻番，美元还得贬值。
　　欧洲和日本说，在未来的竞争中，他们将重新回到高端制造业，仅仅在两年以前，全世界都很正常的把制造业交给中国和其他的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走金融业和服务业等最高端的产品，现在看来，这条产业链由于危机被根本的改变了。美国和发达国家重新回到高端制造业当中，越南、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在整个低端的制造业往上走，中国的制造业在什么地方？当全球经济增长变化的时候，整个金融市场会发生什么变化？这和全球的政治格局会什么变化？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人类到现在为止经历了若干次的关于崛起中的新兴，比如说1640年荷兰超过西班牙，比如1720年英国超过荷兰，比如说1890年美国超过英国，但是这是第一次在全球范围内一个发展中国家的集团会超过发达国家的世界主导地位，世界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变化和政治、经济、社会制度的结构的变化。
　　所以我想强调的是，2010年和2009年相比的话，这是一个更加动荡的时期，这是一个弱复苏，整个经济是一个弱的，波动的复苏，潜在着很多的风险，而在这个弱复苏的同时，全世界还面临着把当前的经济增长由政府主导逐渐转变到由私人经济和由正常的消费、投资推动的经济增长。即使完成了第一个转变，还要完成第二个，由所谓正常的，由消费投资推动而不是由政府推动的经济增长转移到一个结构调整的更平衡的增长。2010年4月的经济增长将面临三个条战，第一个，这是个弱的波动的复苏，整体的经济水平仍然很低，无论听到什么好消息，实际水平是很低的。第二，面对一个从政府撤出以后靠自然经济增长的维持以及进一步进行更平衡结构的增长轨道的转移。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变化，蕴含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与此同时，世界上存在主权债务的危机，有金融尚未稳定导致的危机，有美元汇率的危机，有整个社会经济结构重心变化等等一系列因素。所以2010年，这个社会其实面临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今天我们亚布力是一个对企业家的论坛，这意味着第一点：这是一个弱经济环境，它的需求是弱的。无论你听到多好的GDP增长反弹的好消息，它的经济的环境需求是弱的。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第二，这个外部经济环境是波动的，这个波动是会在波动中逐渐解决，走向一个平稳还是波动会产生新的危机，产生新的破坏？我们不知道，所以，企业家需要关注和观察，需要高度的敏感。第三，因为这个世界会给你无数的坏消息，我们觉得在下半年开始也许你们会听到更多的坏消息，但是这是一个波动，所以，也还得按照你的既定的战略做，虽然我们不知道波动会产生破坏性的危机还只是波动，但是只要在波动的层面上，你还得按照你的方向走，如果你跟着波动而恐惧，还慌张，那你提前结束你自己的生命。好，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丁一丁

分析的很厉害啊，就是看完了，好像即使分析到位了，也还是看不到方向在哪里。